1月29日,德国波茨坦,绿色和平组织成员燃烧二氧化碳的大字,谴责二氧化碳的过量排放。德国社会民主党领导人在举行会议,绿色和平组织成员在此抗议勃兰登堡州的能源政策,褐煤是该州电力供应的主要支撑。2012年1月29日,德国波茨坦,两辆卡车在倾倒褐煤。德国社会民主党领导人在举行会议,绿色和平组织成员在此抗议勃兰登堡州的能源政策,褐煤是该州电力供应的主要支撑。德国弃核九个月后,全世界的支持者和反对者依旧为此争论不休。这个冬天,德国是否会发生电荒?民众能否承受高电价?垄断能源巨头将如何挑战政府?未来四十年,被寄予厚望的可再生能源又能否拯救德国?谁为电价埋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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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弃核麻烦不断 “绿色电力”谁埋单

2012-01-31 09:07 来源:CFP 

1月29日,德国波茨坦,绿色和平组织成员燃烧二氧化碳的大字,谴责二氧化碳的过量排放。德国社会民主党领导人在举行会议,绿色和平组织成员在此抗议勃兰登堡州的能源政策,褐煤是该州电力供应的主要支撑。

2012年1月29日,德国波茨坦,两辆卡车在倾倒褐煤。德国社会民主党领导人在举行会议,绿色和平组织成员在此抗议勃兰登堡州的能源政策,褐煤是该州电力供应的主要支撑。

德国弃核九个月后,全世界的支持者和反对者依旧为此争论不休。这个冬天,德国是否会发生电荒?民众能否承受高电价?垄断能源巨头将如何挑战政府?未来四十年,被寄予厚望的可再生能源又能否拯救德国?

谁为电价埋单?

过去十八个月,美国明尼苏达州平原研究学会执行理事Rolf Nordstrom多次前往德国。他和同行者惊奇地发现,德国民众竟然愿意为可再生能源多付电费。

根据民意测验,76%的德国民众表示赞成FIT。FIT是德国为鼓励可再生能源发展而设立的税收系统,每个德国人每年为此要多付250欧元的电费。

严谨的德国人也做过几个版本的估算。最初的估计来自联邦经济部部长Phillip Rosler,他预估的涨幅是1欧分/度。

这个估计很快被证明过于乐观。一家德国权威的科研机构计算后认为,涨幅在5欧分/度,一个普通家庭为此每年要多付150欧元。另一家机构的预估则是,只要多25欧元就够了。

施明贤曾告诉记者,超过80%的德国民众支持弃核,“他们愿意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电费上涨的代价”。

“电价最后涨多少,还要看能源公司起诉政府的结果。”生态逻辑研究所研究团队在一份报告里写道。

当各国还在质疑可再生能源竞争力时,德国开始思考四十年后的事——怎样才能让德国的能源系统“对环境无害、可靠和负担得起”。

2011年12月8日下午, Werner Frohwitter开着丰田普锐斯油电混合动力车,来到柏林南部一个原东德境内的小村Feldheim。

Werner供职于一家叫Energiequelle的可再生能源公司。这家公司和Feldheim村民签了协议,现在,小村成了德国第一个完全由风电、生物质发电、生物质供热解决用电问题的村庄。未来,145位村民有望靠卖电过上更好的日子。

这正是政策制定者乐见的结果——弃核给可再生能源的生长提供了空间,尽管争论还在继续,尽管能源巨头转向可再生能源发展的步伐依旧迟缓。

“核”去“煤”存之悖论

全世界都在关注德国如何度过这个冬天。

Oliver Marc Hartwich,一位澳大利亚独立研究机构的专家,嘲笑德国为了应付弃核留下的“烂摊子”,不惜让燃煤电厂起死回生。

《悉尼先驱晨报》称默克尔是“坏总理”,还送给她一幅漫画——“德国的某个地方”,一个象征清洁能源的风力涡轮发电机下面有两座冒着浓烟的大烟囱。

澳大利亚人还添了句旁白:“亲爱的总理,嗯,事实上,这是一项澳大利亚新发明。我们管它叫‘煤动力风机’。”

目前,德国已计划新建26座燃煤电厂,而过去十年里,德国给原煤开采业的补贴减少了一半,并计划在2018年前彻底终止补贴。

德国联邦经济技术部能源研究负责人Diethard Mager明确表示,德国要从俄罗斯甚至南亚国家进口更多石油、煤炭和天然气。

德国联邦经济部最近承认,未来五年他们会给燃煤和燃气电厂准备一份高达1.66亿欧元的补贴。这笔钱来自一个原本打算扶持节能技术的基金。更矛盾的是,该基金的初始资金来自欧洲的碳排放交易系统——后者旨在让欧盟借助市场力量降低减排成本。

除火电起死回生,更讽刺的是,德国自己弃核却改用邻居的核电——2011年上半年,法国出口到德国的电力比去年同期增长了50%,捷克出口到德国的电力则增加了6倍多。法国、捷克都是核电爱好者。

赫拉克勒斯难题

2011年夏天,当德国总理默克尔决定让德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无核国”时,愤怒的电力巨头莱茵集团(RWE)CEO于尔根·格罗斯曼就警告说,弃核之于德国,无异于赫拉克勒斯难题。赫拉克勒斯是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他举得起整个世界,却举不动自己。

默克尔为德国未来开出的药方是绿色能源。核电留下的电力空缺,将分别由风电、太阳能发电和高效燃气电站填补。

现在看来,最简单的是建燃气电站。风能和太阳能电站则要等待电网和储能设施先行改进——现有的电网不够用,新电网建设缓慢。

2011年8月,于尔根·格罗斯曼曾抱怨,从法国、捷克进口的电力让RWE的输电线路不堪重负,如果增加新负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更麻烦的是,德国电网的目标是到2020年建成4500公里,而实际建成的只有100公里。

“要想实现目标,建电网的速度必须从现在的18公里/年,提高到500公里/年。”欧洲能源巨头Vattenfall公司管理事务部负责人Olaf Litwiakow说。

能源巨头Eon下设的一家气候和可再生能源研究中心的负责人Sven Uterm"ohlen,12月初表示,如果德国想实现可再生能源目标(可再生能源在电力消费中的比例,从目前20%提高到2030年的50%、2050年的80%),必须每年建两到三个大型风电场。

“但现在建了多少呢?一共两个。”Sven Uterm"ohlen说。

那些“弃核”挑战者

让默克尔感到寒意的不仅是可再生能源的不确定性,国内的挑战者同样让她感到阵阵寒意。

身为德国四大能源巨头之一,Vattenfall正在华盛顿的国际投资纠纷处理中心起诉德国政府,要求赔偿关闭核电站给它造成的数百万欧元的损失。

2011年11月中旬,另一能源巨头Eon也向联邦法院提出讼诉,指控德国政府关闭核电站的决定违法,要求予以赔偿。

如果两项指控成立,德国电价会比预期的还高。届时,愿意为绿色电力埋单的民众是否能接受巨额账单、工业是否还能有竞争力,都不得而知。

2010年年中,联邦经济与劳动部(BMWI)收到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要实现40%的可再生能源比例,只要再新建250公里电网就够了,而不是能源巨头们说的4500公里。

“有时候,一些大能源企业也在暗中反对新的输电线路建设,”生态逻辑研究所,一家从事能源环境研究的非营利智库的所长Andreas Kraemer说,“他们不希望新电网给新的能源企业提供机会,让它们成为竞争者,进入原本牢牢被自己把控的能源市场。”

2011年6月,施明贤在北京明确表示,德国显然还想保持工业领先,但在四大能源巨头(RWE、Eon、EnBW和Vattenfall)不时对德国弃核政策阳奉阴违之时,看上去最易受伤害的可能会是能源密集工业,而不是巨头们。

“德国有一套增加即时电力供应的系统。需要时,这个系统会求助于工业企业,调整它们的用电量,而不是求助于能源巨头。”Andreas Kraemer说。

相关新闻:德国弃核:先驱还是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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