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解决产业链难题,探索海上风电实现平价的路径,由中国海洋工程咨询协会海上风电分会、中国南方电网有限责任公司、中国华能集团清洁能源技术研究院有限公司、中国长江三峡集团有限公司、新疆金风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等单位共同主办的“2020中国海上风电工程技术大会”,于2020年12月4日至6日在北京望京昆泰酒店召开。北极星风力发电网全程为您直播。
海上风电工程技术大会以“共享工程技术创新 共商平价发展之路”为主题,邀请产业链企业家代表探讨海上风电工程技术创新思路,助力海上风电走向平价。
圆桌论坛由中国能源研究会可再生能源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李俊峰主持,发言嘉宾有:
中国华能集团有限公司新能源事业部副主任张晓朝;
中国能源建设集团规划设计有限公司总经理、党委副书记罗必雄;
上海勘测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高级专业师陆忠民;
中国广核新能源控股有限公司党委委员、副总经理章建忠;
中交第三航务工程局有限公司副总工程师郑荣平。
直播专题:2020年中国海上风电工程技术大会
以下为发言实录:
李俊峰:
第一个话题,海上风电你们认为在“十四五”到2030年这段时间能发挥什么自然?
今天很多专家、领导、院士都谈到了总书记在10月20日提出了碳中和的愿景,其实这个愿景中间还有三步:“十四五”要干嘛,2030年要干嘛,2035年要干嘛,然后才是碳中和。
根据这个大的形势“十四五”的目标还没有出来,中央只是定了一个调子。但从碳角度来说,2030年之前达成,2035年实现稳中有降,2060年碳中和。根据这个条件的限定,海上风电你们认为在“十四五”到2030年这段时间能发挥什么自然?从陆总开始,怎么来看这个问题?
陆忠民:
我是来自上海勘测设计研究院的陆忠民,上海院从2003年开始进行上海院的规划,进入海上风电的选址,到现在也经历了十几年。通过这十几年的工作,近年来我们在三峡集团的清洁能源、长江大保护的一系列战略指引下,在长江的各个建设单位领导下,我们在海上风电方面做了技术支撑性的工作。北方海滨地区的海上风电,到广东目前百万千瓦的风电站,在这方面做了技术支撑工作。
总书记在75届联大提出了“3060”的目标任务,对海上风电来讲是非常好的利好消息。海上风电作为我们目前风电领域中东部沿海经济发达地区中最具有商业开发价值的风能,对于我们降低碳排放,提升我们整个能源的结构,具有很好的意义。目前提出的“3060”要求,对整个海上风电的产业具有很好的促进作用。
谢谢。
章建忠:
主持人好,我是来自中广核能源控股有限公司的章建忠。咱们国家提出的“3060”的目标,也是中国正在面临着两个大局的,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重要的选择。
“3060”目标的确定,也是我们对世界应对气候变化郑重的承诺,这个目标的达成,对于我们规划能源这块起到非常关键的支撑作用,对提升清洁能源在整个能源结构占比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对于海上风电来说,前面专家也说了,18000公里的海岸线,6000多个岛屿,而且海域都处在经济比较发达的区域,应该说“3060”目标对今后促进海上事业的发展非常有利。当然,这里可能因为国家政策的变化,可能在“十四五”乃至“30”中有一个平稳的发展阶段,也就是说进入平价时代的步子,要通过不断的技术创新,使我们进入平价建设。
作为投资开发商来讲,肯定是积极相应国家“3060”目标,为我们对世界的承诺做出我们新的更大的贡献。
罗必雄:
我来自中国能建规划设计集团,我们在国内下属22个设计院,有8个综合甲级,今年1月份收购了西班牙在能源电力领域非常知名的2家设计公司(EAI、GHESA)。
结合主持人的话题,从三个方面来看未来海上风电的发展:
第一,我们要在2060年达到碳中和,2030年达峰,到底有哪些路径?有哪些措施?单靠吸纳是不够的,肯定要在能源结构上做根本性的调整,怎么调?海上风电是很大的一块。从理念上讲,开发的资源是无穷的,10个亿还是20个亿?说50个亿,你可以做得更高。
第二,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有东西差别、南北差别,远海都是省份比较发达的,但意识资源非常匮乏,能源的清洁、高效、安全、经济,怎么样解决它?海上风电的开发是非常好的选择,很符合我们现在发展的理念。
第三,我国在能源这个板块,我们要打造中国的EG,中国的西门子,以前多讲的是传统能源,煤电、气电等等,大家知道,最近GE和西门子全面退出了蒸汽机这套系统,包括煤电锅炉等等。未来在能源装备领域制高点在哪里?中国在煤电、气电里赶不上,与欧美发达国家有差距,我们变道超越。所以我说在海上风电这个板块,在全人类拥抱蔚蓝海洋的时候,在这个领域,我们完全可以在工程技术、在装备上赶上去,在这个领域作为领导者,意义非常重要。
张晓朝:
我是中国华能集团的。李主任问的问题在座各位都思考过,“30、60”目标来讲我个人这么认为,对海上风电场来讲前景非常好,但道路很曲折。
为什么这么说?海上风电的发展是大势所趋的,而且是整个行业和能源转型调整结构很重要的抓手,再加上我们有很广阔的海岸线,所以它的发展前途应该说是非常好的。但道路很曲折,我想从目前来讲,如果“去补贴”的时代在当今现行的成本、技术等等一系列的因素,目前并不足以支撑现在的平价电价的效益和开发力度。所以,在座各位同仁要共同努力解决这个问题,解决度电成本能降到可以应对平价或者应对竞价的过程。涉及到从勘探设计,到施工,到设备,到技术的提升,等等一系列可能,包括管理上一系列创新的思维产生,和行为的创新。
郑荣平:
我来自中交第三航务工程局。习主席提出了“3060”战略目标,对于中交集团影响也很大。
具体讲风电产业链四大环节其中一个环节就是建设,建设环节中,中交已经把第三航务工程局命名为“进军风电市场的一个主力军”。我们从2019年第一台东湾大桥风电安装成功,也就是我们国内第一个示范项目安装成功,到现在基础施工和风机的安装,在国内市场占有率已经达到65%,这就是总书记的号召对我们企业的影响。
再加上近几年风电向深、远海域的发展,我们的装备也进行了非常非常大的改变。以前我们的起重船可能是600吨,1000吨已经很大了,现在是2400吨甚至5000吨。平台船,原来一个拖轮可能是几千万,现在一个平台是四个亿、五个亿,甚至六个亿。这种重大装备的改变,重大装备的建设,使国内装备生产链也得到了极速的提高。
所以习主席“3060”的政策,对承包商来讲,特别是在建设环节中,起到了非常非常大的作用,而且推动了我局以及中交向深远海域发展指明了非常明确的目标。我们企业也在积极响应这个号召,同时也在不断通过结构优化、装备的优化、工艺的优化,使我们风电行业达到降低成本,平价电价的目标。
李俊峰:
说到这个问题,各位都讲了,大家还没有真正领会这个高度,你们都想着别人碳中和,我为你服务,想自身碳中和了吗?比如说中交想碳中和了吗?上勘院想碳中和了吗?华能想碳中和了吗?碳中和是对说的人的要求,不是对哪一个人具体的要求。比如说道达尔提出2035年碳中和,BP也是能源公司,2045年碳中和,所有装备制造商都会提,连大众汽车都提出2045年碳中和。所以说我们在讲碳中和的时候不能仅讲别人,别人碳中和,弄风电让别人碳中和,不仅仅如此,是每一个企业应该想到一个责任,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企业可能都要琢磨这件事情。
第二个话题是平价。平价的目的是什么?谁要求平价?我们和谁平价?
大家能不能回答这三个问题?当然不一定五个人都回答,谁觉得想清楚了谁回答。先请华能的张总,是比较资深的从业者了。
张晓朝:平价的问题从我的理解,大家现在普遍都认为是燃煤的脱硫电价,从我对平价的认识,我一直不是这样认为,我一直认为以后的市场价才是平价。也就是你发出的电能让人用,这个价格有可能高也有可能低,这是因势的,如果充分电力市场交易产生之后,在全国能建立起来之后,交易价格就是平价。在这上面来讲,从投资也好,从建设也好,数学模型是不一样的,还有一些附加值,可能都会影响所谓的平价,这是我理解的平价概念。从平价角度来讲确实是这样的,就要很系统地去思考,而不是单纯的就是燃煤标杆的脱硫电价,尤其在可再生能源风能、光伏的经营期之内,必须要考虑以后二十年、三十年运行的想法或者预期和判断。我先说这么多。
章建忠:我们作为央企,说央企的三大责任:政治责任、经济责任、社会责任。
从政治责任来讲,我们一定会响应党中央的号召,承担起我们国家实“3060”的目标。
从经济责任来讲,作为企业来说,国资委对我们每年也有经济的考核,也就是说任何项目的投资一定要有回报,不管干海上项目也好,干陆上项目也好,干任何项目都要要求达到一定的投资收益,我们才能投资这个项目。针对海上来说,目前来看从2021年开始全面进入平价时代,当然明年还有抢装潮,实际我个人也是非常反对这种抢装潮,它会带来一系列的后患。进入新一代,行业一定要携手共赢,要全方位做一些合作共赢,包括政策上的支持,最近广东省方面,南方电网毕总也说了,都会给予一系列的政策支持,这是第一。第二,比如说现在电改,电力化交易,交易比例对海上是否能减少一些?包括力以后绿政(音)这块对海上是不是做一些政策倾斜?这样把平价时代可以很好渡过。我相信平价时代,在平价基础上有可能还会有竞价,比标杆电价还要低,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这需要全行业共同努力,包括政府政策层面共同做工作。
从社会责任来讲,刚才俊峰说的气候应对,我知道您是专家,这确实是全社会的责任,每个中国人都应该要积极响“3060”目标。中广核作为央企,也一定会积极响应党中央的号召,把新能源事业做强做优。
李俊峰:无论中交建还是上勘院,你们来看,从技术上来说实现平价上网的可能性有多大?有哪些东西可以降低成本?我刚刚仔细谈了杨亚总的发言,我第一次听到搞海上风电的人比较冷静思考这个问题,原来都是表决心“我五年之内肯定能平价上网”这种话没有用,技术上能不能做到?要做到支撑条件是什么?
陆忠民:第一个海上风电场是东海风电场的规划设计、建设,那时候经历竞价上网,后续江苏竞价上网后转入标杆电价,政府补贴的指导价格,到明年要走上竞价上网的阶段。前期竞价上网价格比目前竞价上网价格高,目前实施的标杆电价在竞价上网的基础上逐步下降,后续竞价上网的价格可能会走向,一个是比目前取消补贴之前的标杆电价要降,降价会有个过程,一个过程是在目前煤电补贴电价之上,有可能在一些风资源区域中,去掉补贴后可能就接近煤电价格,到后续风资源禀赋好、技术条件好的情况下,有可能比煤电价格再低一些。
目前整个电价受影响的,杨总提到了国内对海上风电场整个建设成本区域范围与欧洲不一样,欧洲把海上风电场到陆上这段输电部分,不在开发商成本中,所以电价范围是不一样的。
中国海上风电场要实现竞价上网后进一步降低补贴,首要因素就是可能先实施的因素:一是风资源,风资源对于整个风电场规划中投入和产出比例是很重要的一环;二是规模化,过去风电场开发都是几个风电场开发商开发,开发后组成一个大区域的,规模化、大容量、百万千瓦的风电场开发是降低成本的第二大主要因素;三是选择一定条件情况下,对于风机,还有整个基础的精细化设计,带来降本增效,对基础运行降低成本增效,还有施工高效降低成本增效,这是我们在实施过程中把整个成本降下来,实现资源好,成本能够降,最后反映出电价可能会降低。
目前整个海上风电场资源来讲,福建、广东南海区域资源还是比较好的,再往北就是浙江、上海、江苏等区域。在后续竞价当中,可能会出现电价在风资源比较优越的地区,可能最先实现低价格。
罗必雄:平价从陆上光伏开始,马上就是陆上的风电,接着把概念引到海上风电,平价这样的思维逻辑值得商榷,该是什么价就是什么价,本着高质量发展和产业的持续发展来定。海上风电既不能完全由市场来定,也不能国家一口价,应该是国家指导价,竞争会更加好一些,因为过渡竞争对产业高质量发展,比如装备领域做到全球最好很难做,中国就一峰而上,就容易做烂。
怎么实现高质量发展平价?要价低质优,不能价格低做一些烂工程,海上工程打进去之后不好扒。现在方向就是规模化、智能化、集约化。
规模化方面,风可再生,海的资源是不可再生的,现在不要大家切块,你一块我一块,要做就要做规模,单机容量应该朝着大型化发展,往更深更远的海洋发展,临海资源留下来,未来海岸是稀缺资源,可能有其它经济发展。
智能化是考虑到海上风电全生命周期管理、运维管理和产品的优化,靠什么?靠数据。会前我和有些同志聊,风机上加一些智能化的监测的东西获取数据,广州第一个海上风电总承包告诉我还行把智能化东西加进去很难,主机厂说要花钱,总包商说另外加一块,我说不行,就要加进去。只有把这些控制的技术,大数据的技术用进来,对于风机的管理有效,对于产业未来升级的优化,需要数据进行诊断。广东院在全国第一个海上风电大数据,已经在运行了,这需要全社会各个投资方支持,这是非常好的事。
集约化就是我们未来要考虑到,不仅是海上风电,海上牧场、海上光伏,基础建好了,搞漂浮式的光复为什么不行?技术上可以探讨。再加上今后把海上氢能加上,单个海上风电不一定有多大优势,但集约化、规模化的开发,以我的整个生命周期跟你拼,会有优势。这是以后的发展方向。
另外,第一个问题,2013年我亲自去了英国,和他们详细了解规划海上风电建设模式。毕总讲的非常精彩,国电投领导也说了,电网也愿意,发电也愿意,大家都愿意把海上输电问题交给电网,我们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推政府发挥作用,充分认真说好的事就马上去办,这个意义很大。陆上煤电、光伏风力的电出来之后电网送出去,为什么海上不行?我认为两网要赶快下海。现在差别就是国家的政策要把这个东西赶快落地,这不仅解决经济问题,更是海洋资源综合利用和安全问题,还有发电企业对海上输电技术不是强项,但电网是他的优势。
另外设计方面还有很大的空间,海洋风的资源特性是什么?是不是跟着微观的气候条件定制化做好每一个风机?原来陆地风电规模小,就那么回事,粗算,没有做精算,很多就是概算,有些设计院就是找谁便宜谁来干,合法合规。海上风电不能这么干,一个风机下去就是一个多亿,它的影响是长远的,是非常显著的,有规模。这是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你的基础,是不是精细化了解?每一根桩是不是精细化的?根据这个特色,一个风车就是一个不同的设计,现在应该做到这一步,一个风车相当于以前一个小的发电机组,这是要做一些功夫的。
欧洲很多设计院原来是做海工设计,延伸到电力设计,对海洋结构处理很方便。我们现在很多设计院,无论是能建的还是三峡的,原来都是在陆地上,对海工还是新的领域,这里还有很大的空间去发展。
郑荣平:我讲两点。第一,对平价电的认识,什么是平价电?如果跟煤电比卖给客户的时候风电跟煤电一样价格是不冰冷的,煤电有碳排放,风电碳排放几乎为零,这个价值不一样,今天是风电协会开这个会,我们应该为风电做呼吁,我们对平价电的理解要上升到价值而不是价格,要认清什么叫平价店。第二,怎么降低现在的电价?0.85元,四个特许权,到今天电价要降下来要符合市场,标准化是非常重要的,各个风机厂有不同的型号、5MW、6MW、8MW,每个型号自重、吊距都不一样,所需要安装配备的安装设备都不一样,如果有一个标准化可能对安装的造价会大大降低,风电行业一定要推行标准化。
李俊峰:在最早的时候2005、2006年的时候风机刚刚开始进入规模化发展我就问了一个问题,搞煤电的搞的清楚,125、30、60、90人家搞的标准化很标准,中间不允许乱来,不能说30我来一个28.9、60来一个55.4,没有这种机组,但是我们风电都有。比如上海电气,大家都搞1.5它搞个1.2、人家搞3MW它弄了一个3.6MW,在风电行业里面为什么装备不能标准化?制约的因素是什么?开发商、设计商跟风机制造者讨论的时候这些原因在什么地方?郑总希望标准化,施工的时候也提过这个要求,为什么不能标准化?困难是什么?
陆忠民:关于风机装机容量标准化不像行业里面装机有系列化,比如以什么为单位定单机容量,像水电几十万都上去了,但是风电在起步阶段都没有一个以什么样的单位间隔定单机容量,没有这个系列的标准,各个厂家是基于自己研发的平台来定机组单机容量的问题。有一些装机厂家确定了某一个平台之后他发现还有可以提升的潜力,比如本来是3MW的可能就提升到3.2MW、3.4MW,这样在原来的价格基础上可以提高处理,可以带来额外增加的电能,这样整个系列目前行业当中还没有规定是3MW、3.5MW、4.5MW的系列,目前各个厂家根据自己的产品系列定,设计单位选择的时候也只能按照目前现有的一些厂家系列化的产品进行选择,目前是不是经过认证过、经过施工实施过?这些条件出来的机组可能后面有零数,因此沿用下来了,这是我们对于整体机组的系列,只有厂家里面有系列,各个单位里面行业之间是怎样的系列就没有规定,目前每个厂家出来的整个单机容量的数量会有差异,有的可能是相同的但是有的会有差异。
张晓朝:我前些年也碰到过类似的,我个人的理解每个开发商都有一个设计平台,之所以出现小数点是基于两个方面的上升和下降,比如这个设备比如设计的是3.0平台的,在欧美这些国家中大多数是在3.0平台往下降的,比如变成2.75,我们跟GE合作的时候它的2.75的机组可以变成3MW的平台,因为它可靠性要强,我们现在国内有很多可能是在3.0平台往上走,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原因?实际上跟容量和数量有关系。
举一个例子,早些年2MW的原型机经常会投标的时候变成2.2MW,如果一个5万的风场按照2MW来算是25台风机,如果变成2.2MW之后就变成了23台风机,但是我们在考核的时候经常有些数据对标,比如对标成1千瓦造价是多少,一个5万的风场除以25和23是不一样的,但是总价上来讲还是这么多,25台风机报出来了3100、3200,23台风机报出来3000,23台风机折合还原出来是3400,是这样的概念,我个人认为标准化不成的很大原因跟市场、设计思路是有很大关系的,所以华能后期发现这个问题在招标中有一个硬性的规定就是机组数量不能减少,不管你是用什么样的平台机组数量不能减少。
李俊峰:这个话题以后我们在研究中、实践中讨论,要不然搞的标准在风电就没有任何作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搞一个什么东西就搞一个什么东西,标准不仅仅是质量的问题。有两个行业很混乱,一个是风电行业混乱,一个是手机行业混乱,比如插口都不一样。风电行业是很小的行业,五花八门的产品没有一个通用的,大家都是自己的,这个和降低成本有关系,标准化、系列化对成本的降低有很好的作用,今天王建平说得标准得天下,这句话对了一半,标准是给市场做的,严格来讲得标准是得市场得到市场用户,不一定出标准的人得了天下,而是按照标准做事的人得了天下,我们的好多专家、很多企业在糊弄领导,出了一个中国标准就中国得天下吗?不是这样的,得这个标准符合市场需要大家都来用,所有企业都用这个标准,这个标准得了天下,比如这个标准是华能制定的,所有人都可以用这个标准就有意义,如果这个标准只华能能用这就是死的,所以少欺骗领导出中国标准,出中国标准和出华能的标准没有任何意义,要出行业标准,大家都能用的。比如说出一个华能标准就得天下了吗?没有的,出一个标准大家都用,得标准的得市场。风电标准海上、陆上都有这个问题,设计施工很困难,也是我们降低成本重要困难的瓶颈。
第三个话题,现在中国漂浮式的风机有多大的潜力?有没有在做这个事情?估计什么时候能够投入市场?它的困难在什么地方?
陆忠民:漂浮式风电主要是适合于在深海情况下替代目前固定式基础的方式,它主要是用于在水深比较深的,过去是50米以上水深,这种水深条件是跟各个国家水深条件开发的进展不一样,像有些国家一出海以后马上就深水了,这些要开发海上风电并不等于要先开发漂浮式的,有一些国家海岸线比较平缓,做固定式基础开发还有一段时间,定固定式基础近海浅海环境下做完了之后后面就往深远海方向做,当然有一些环境条件、资源条件很好的情况下也可以早一些推进这部分工作。
中国整个海岸线趋势上来看是浅海50米水深还有一段距离,近期我们重点工作在固定式基础开发为主,但是到一定程度以后对于漂浮式基础的技术储备还得要先走,不能一到深远海固定式基础不能使用目前再来研究,这样就晚了。上海院前期由上海市政府基础之下开展深水漂浮式基础的工作,从前期研究基础来看漂浮式基础有很大跟固定式基础部一样的地方,一个就是基础怎么适应在浮动状态下的基础,国内海上风电场漂浮式基础有几种可以选,一个是半潜式、一个是张力腿、一个是百米水深的,东部沿海地区百米水深开发适用的时间更远,我们目前集中在漂浮式、半潜式、张力腿式、浮船式的,这个研究当中遇到几个难题,一个是风机跟浮动平台匹配的问题,要对风机具有适应性。一个是浮动平台可以做半潜式的,但是系统是缺的,虽然是漂浮式基础但是在浅水不是很深的环境条件下张拉力非常大,面临整个结构系统遇到系统瓶颈,对于前期研究当中我们在开发商的领导下、相关厂家和施工单位一起配合下,我们也初步形成了相关的一些系统和解决方案,国内也在推进漂浮式基础,明年我们早一些会有漂浮式样机出来,但是这个出来并不代表我们明年就可以商业化了,商业化的路我们后面还有一段路要走。
郑荣平:从施工的角度讲一下,我们中交第三航务工程局是风电行业的主力军,我们已经成立了漂浮式风电的立项,已经成立课题小组在研究了,海上漂浮式锚泊系统是我们的强项,但是海上建筑物漂浮和风电漂浮不一样,风电漂浮稳定性要求很高,摇摆角度比海工上的港口等要求高得多,我们现在也在研究怎么样提高稳定性,一方面是设计方面要有一个好的结构,另外一个就是锚泊方面要智能化,海工上的锚泊长度是不变的,这里的锚要有联动性,比如12个锚、4个锚要有联动性,使它既可以保持水平可以可以保持垂直,我们在开展研究,只要市场需求漂浮式的风电肯定在我们这里有市场,而且肯定会研究成功的。
张晓朝:漂浮式从以后深远海的开发来讲肯定是一个方向,但是现在现实上来讲确实有一些技术的问题,现在不管怎么说要发电,发电就是两个方面,一个是远距离输送、一个是就地消纳,现在就地消纳可能会跟多种经营海洋经济的开发有关,包括跟海洋牧场等有一些匹配,这个是在起步阶段,是有时间过程的。输电也是,远距离输电之后大家现在柔性直流这个趋势做,远海还有一定的过程,但是我觉得未来这个事是可期的,现在要解决一些现实问题,未来三四年之后发展速度会更快一些。
李俊峰:这一块的问题关键看中国海上风电资源的分布到底有多少在浅海、有多少在中深、有多少在深海,这些要做一些认真的判断,作为施工开发研究机构做一些准备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作为规划部门特别是行业协会可能对这些做了一些判断预判,因为这些东西是清楚的,像陆总说的中国的海和日本的海完全不一样,日本一出门就是深海了,我们走很远还都是浅海,比如山东的同志也在想搞漂浮式的,我说你上哪装去?那个海船能走都不错了,航道能通就不错了,过几天黄河一淤都走不通了,哪有什么深还。包括江苏的海,黄海的深海都不太多,大家要认真做一些判断哪些地方该做、哪些地方不该做,做一些充分的准备。
最后一个话题是展望一下“十四五”。海上风电是少数我们在做当时“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规划没有完成的,当初我们做海上风电规划的时候还比较准确,不像光伏一样不怎么准,我们最早说的是风电搞2亿千瓦,现在2亿稍微多一点,今年做完差不多2.3亿,超过10%、20%也不算多,当时说海上风电3000万千瓦,后来很多人说改,改了多少那是另外一个问题,后来这个目标没有完成。“十四五”海上风电能做多少,大家有什么判断吗?
张晓朝:这个并不太好判断,“十四五”期间分成两个阶段,一个是2021年的关门时间,大家现在在抢这块,这个算下来1000万多,但是2022年到2025年这个期间因为投资不确定性或者经济效益可达也是有不稳定的因素在放着,可能会对很多的投资型的东西有一定的影响,但是总体上来讲我觉得这是一个系统工程,系统工程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创新,比如说毕总以及院士们说的规模化、技术的进步、增加的造价,我们看一下度电成本和利润的构成,大家就可以知道以后再这个期间不管是设备、施工、开发、金融都会有一些方向性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利润的构成,一个是发电量,这个肯定和电价没关系,成本中财务成本折旧,原来在陆上这个成本能够占到70%多,在海上多了一个大的投入,估计就是运检费用,这个加上估计能够达到90%的成本,从成本角度来讲投资要降低,财务成本就是能不能走绿色金融,按现行的利率或者现在的融资方式降低,成本上来讲是一些新技术、新基础构造的降低,发电量角度来讲就是大发电量提高效益那就是机组,机组分为两个方面就是新技术的应用和可靠性的增加,这是一个系统的工程,未来两三年前半段能够爸爸这个问题解决掉“十四五”的后两年大家都可以去开发可期性还是很大的,发展2000、3000万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李俊峰:大家可能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为什么提这个问题?特别是我们提出来平价之后,尤其是国家能源局把开发权都下放之后带来的问题,不光是海上,陆上也同样有这个问题,大家回想一下从2004年招标开始到现在,由于他们的工作风电有了每年接续容量的安排,大体上每年搞多少,当时规划了2亿现在就做2.2亿、2.3亿,基本上是靠谱的哪些项目,甚至很死板,哪个省定点哪些项目,从他们来讲是有序,从我们来说是比较靠谱,基本上可以判断,比如说问华能明年准备装哪几个风电场,这个心里是有数的。现在缺了这个东西没人做这个东西了,政府不做了,行业协会好好把这些组织组织,包括未来的预期能够弄得准一些,市场害怕不确定性没有预期,为什么出现抢装这样的东西?就是预期不够,原来想弄的没有弄成,政府给下了一个期限都抢装,如果按计划完成就没有抢装这一说,预期性、预见性可能在海上风电里面更难,陆上已经很难了,海上更难,大家在这方面多考虑一下、多研究一些问题、少喊一些口号,我特别不赞成我们几年就平价了,这都是没有意义的话,我能做多少、哪些地方能做风电,开发风电用什么模式?机制上能够解决哪些问题?罗总说的电网的接入问题能解决,电网的接入不是毕亚雄的贡献,是国家电网走出了这一步,不是南方电网超过了国家的要求,国家能源法里面就是要求电网要提供接入服务,说的很清楚,你自己做了没要求电网做这个东西能怪电网吗?很多东西我们要做好认真的分析和准备,把能够用的条件都能够用好,发挥我们自己的能动性,这样海上风电才会做得更好一些,希望大家认真的研究一下,利用好国家的政策,也利用好这个机会,我们自己再去努力,如果只是我们自己努力没有各种条件的支撑,我们走的没有那么好。上午的圆桌论坛到此结束,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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