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大数据的成功案例基本上局限于由数据驱动的统计分析领域,例如网络商业、网络金融与面向消费的个性化服务。要让大数据技术真正融入通常由因果关系数据一统天下的物理系统分析领域,思维方式需要重大变革。薛院士提出大能源思维与大数据思维的融合,使电力大数据成为大能源系统广泛互联、开放互动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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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国电南瑞:大能源思维与大数据思维的融合(二)

2016-04-26 09:17 来源:电力系统自动化 作者: 薛禹胜 赖业宁

当前大数据的成功案例基本上局限于由数据驱动的统计分析领域, 例如网络商业、网络金融与面向消费的个性化服务。要让大数据技术真正融入通常由因果关系数据一统天下的物理系统分析领域, 思维方式需要重大变革。薛院士提出大能源思维与大数据思维的融合, 使电力大数据成为大能源系统广泛互联、开放互动及高度智能的支撑, 包括: 广域多时间尺度的能源数据及相关领域数据的采集、传输和存储, 以及从这些大量多源异构数据中快速提炼出深层知识并发挥其应用价值, 并通过若干案例分析, 阐述基于数学模型的因果型数据、尚未掌握或并不存在因果关系的统计型数据以及参与者行为数据的融合, 体现大数据思维对提高大能源经济性与可靠性的贡献。本文将连载,与大家分享主要内容。

延伸阅读:【连载】国电南瑞:大能源思维与大数据思维的融合(一)

大能源思维与大数据思维的融合

(二)电力系统大数据及信息能源系统的大数据平台

1问题的提出

从能源系统看,它包括电网和非电的能源网两部分;电力系统应该在能源的清洁替代与电能替代中有效地承上(一次能源)启下(终端能源),兼顾左右(与其他二次能源协调)。

从信息系统看,它包括专用通信网与互联网(Internet)两部分。专用网用于对信息安全性或实时性要求高处,但由于非开放式的接入,故不适合与广泛用户的互动;互联网用于开放场合,但信息安全及实时性差。显然,两者对于信息系统来说都不可或缺。

能源革命需要的是能源系统的全部组分与信息系统的全部组分的深度融合,即大能源系统与大信息系统组成的信息能源系统,而不是局限于它们的某个子集之间。但是,智能电网的研究范畴基本上局限于能源系统中的电力系统与通信系统中的专用网,因此其信息物理融合的概念也就局限于“电力生产信息+电力系统”。作为能源革命重要环节的“一次能源系统及终端能源系统”,以及作为信息革命重要环节的“网络金融及需求侧参与信息”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显然,目前的智能电网框架中的专用通信网的功能需要从电力系统扩展,不但涉及各种非电的能源环节,并且涉及相关的非能源环节,以更好地支持对电力可靠性及经济性的研究,并支撑综合能源安全、能源经济安全及环境安全。另一方面,开放的网络经济及广泛的用户参与都需要互联网的支持,互联网数据的管理与挖掘成为非常重要的任务。

整个能源行业在转型发展中面临的机遇和挑战,来自一次能源的压力、环境安全的紧迫性、电力系统内外复杂性的增加、运行环境及扰动事件的不确定性与风险的增大、经济与技术的发展、市场改革的要求。为了应对上述挑战,必须提高数据的及时性、完整性、一致性及信息安全防御能力,提高对数据的管控能力,消除数据壁垒、存储无序且不一致的现象,完善对外部环境、基础设施及人才队伍的掌控。

从传统的电力数据演变为电力系统大数据,跨领域的时空扩展将电力系统的界面条件从确定性变为时变性,同时也增加了多时间尺度的动态复杂性。涉及各类数据的采集、集成、存储、管理、知识挖掘、决策支持、可视展现等技术,也反映了电力及综合能源数据的管理、知识的挖掘和应用等一系列推进能源生产、转换、输送、消费方式的创新思维。其中的互联网数据大多为传统数据库不支持的非结构化类型,包括图片、视频、音频、地理位置信息、网络日志、博弈行为、金融动态、政策法规。数据的在线或实时处理,往往呈现出突发及涌现等非线性状态演变现象,难以预测。

为此,信息创新必须与能源革命在更高层次上深度融合,特别是在一次能源中的清洁替代及终端能源中的电能替代上,不但将协调优化的概念提升到综合能源流的范畴,也推动电能更主动发挥在一次能源与终端能源之间的核心纽带作用,实现能源生产模式与消费模式的革命。

但是,将大数据技术局限于互联网数据也是片面的。通过专用网或仿真网获取的数据,包括智能电网概念中已涉及者,以及有待外拓的非电能源领域与非能源领域中的数据问题,同样存在大量的挑战。既然讨论的是信息物理融合问题,那么其框架就更不应该在信息系统内部或能源系统的内部设立藩篱。

当前的研究都在一定程度上受限于物理系统中的藩篱或信息系统中的孤岛,例如:(1)稳定性与经济性的研究都针对给定的边界条件,不能真实反映上下游环节的变化对电力系统的影响;(2)充裕性问题被粗犷处理为固定比率的备用容量,无法适应大规模不确定性的可再生能源及充放电用户的入网;(3)决策过程基本无法考虑博弈行为的影响;(4)忽视了信息系统本身可靠性的影响;(5)缺乏对电力系统外部环节的自适应能力。

要突破上述藩篱与孤岛,就必须遵循以电力系统为核心环节的大能源系统在大数据时代下的发展理念,顺应管理体制及技术路线的变革。

2电力大数据的特征

一方面,电力系统大数据具有大数据的共性,包括目标领域向其他相关领域的扩展,以及数据类型向非结构性及非因果型数据扩展,时间维度向多尺度的流数据扩展。由此形成大量的异构异质数据,包括数字、文本、图形、图像、音频、视频等静态和不同时间尺度的动态数据,以及大量统计关系与博弈关系的数据,都需要快速处理。

另一方面,电力系统大数据必然继承了能源行业数据的特征,包括大量的因果关系数据、高维的时空数据,广域的监测控制,快速的时间响应及实时控制数据。除了电力系统的状态外,还要获取并分析相关领域的数据,并处理部分数据缺失时的不确定性。

运行工况或故障场景都会影响系统的稳定性和控制策略。中国的电网现在已普遍实现了在线的量化分析功能,按实测工况和典型故障来指导预防控制,并向自适应的紧急控制与系统保护发展。但若要有效地应对极端自然灾害环境,则还需要采集并处理大量非结构型的视频、语音、图片,并与电力系统分析功能有机结合。大规模间歇性可再生能源与电动汽车(EV)的入网对电力充裕性与备用调度提出挑战,要求大大提高对风电、太阳能发电及EV充放电的预测精度,这就需要处理大量非结构型的地理及交通动态数据。为了应对相继故障,基于常规因果关系型数据的分析算法也应该解决多米诺效应的演化路径及实时评估的经典难题。

3电力系统大数据的类型

除了按数据结构等大数据概念来划分电力(能源)系统大数据,还存在其他视角,列举如下。

1)按业务领域,电力大数据可分为:①规划运行类,包括电力规划、电能生产、运行监控、设备检修等数据;②企业运营类,包括企业发策、运营、电力市场、用户信息等数据;③企业管理类,包括人财物资、资本运作、ERP管理、协同办公等数据;④非电的能源类,包括各种一次能源、非电的二次能源、终端能源使用模式等数据;⑤非能源类,包括气象、环境、碳资产、宏观经济政策等数据。

2)按时间维度可分为:①背景及法规数据;②历史数据;③调查及预测数据;④在线实测数据;⑤仿真推演数据。

3)按数据采集来源可分为:①书本及文档;②专用网数据;③互联网数据;④问卷及调查;⑤交互博弈及仿真结果。

4电力系统的数据量

常规SCADA系统按采样间隔3~4s计算,10000个遥测点每年将产生1.03TB数据(12B/帧×0.3帧/s×86400s/d×365d×10000遥测点);广域相量测量系统的采样率为100次/s,10000个遥测点每年将产生495TB数据。美国PGE公司每个月从900万个智能电表中收集超过3TB的数据。国网的2.4亿块智能电表,年产生数据量约为200TB,而整个国网灾备中心的数据总量,接近15PB。以2004年山东系统(97台机、462条母线、702条支路)为例,设在线每5min对220kV以上线路的三相永久故障分析一次暂态稳定性,仿真时长10s,仿真步长0.01s,则一年内将产生1092TB的数据量。当大规模的间歇性分布式可再生能源入网后,发电侧计及气象数据的实时监控的数据量比传统发电成倍增加。智能配电、智能电表、电动汽车和用电技术的发展也大大增加了需求侧的数据量。电力企业的精细化管理,与一次能源、环境、交通、市政等外部系统的联系日益深化,对数据量的依存度也越来越高。

延伸阅读:【连载】国电南瑞:大能源思维与大数据思维的融合(一)

5电力大数据对电力可靠性的支撑

整合各种广域系统采集的静态和动态数据,包括雷电场、台风风力场、山火场等非结构性数据与常规的电力数据及仿真信息相结合,从所获的现场实测或仿真得到的时间响应曲线中提取深层知识。以支持稳定性与充裕性的量化分析及自适应控制,协调故障前的预防型博弈,故障后瞬时的故障隔离和预测型紧急控制,检测到违约症状后的校正控制,以及系统崩溃后的恢复控制。在此基础上,综合防御框架还应该实现多道防线的时空协调,通过协同各道防线和各种控制手段,最大程度地减少大停电的风险。

信息的可靠性是分析和决策的物质基础;机理分析和量化分析则通过数据挖掘来深刻掌握电网的行为特性;正确的决策是为了能以最小的风险代价来最大限度地满足电力需求。互为补充的相量测量单元(PMU)、远方终端设备(RTU)和仿真数据共同满足系统在空间中和时间上的可观性和可控性。需要研究在不完备数据下,如何将信息论和系统论结合,从数据中挖掘深层信息。

在电力的长期可靠性分析与控制方面,需要考虑社会、经济、科技、能源与政策等发展的不确定性,以及各种博弈行为的影响,将目前依靠主观判断的方式逐步提升为基于混合仿真推演的方式。

6信息能源系统的大数据平台

6.1电力(能源)系统运行数据的采集

关系数据库强调完整性及一致性,云计算强调可扩展性,但难以保证实时性。Internet的TCP/IP协议在流量控制和数据纠错时会产生10ms量级的时延,难以满足实时控制,特别是紧急控制的要求。

RTU和SCADA系统可以用低成本采集大量的广域数据,并满足静态可观性,但没有统一时标,采样周期长,时延大,只能抽取慢速动态特征。故障录波和保护信息系统就地记录大量暂态信息,可支持故障的事后分析,但上传的滞后时间长,难以实时应用。

PMU数据不依赖于系统模型和参数,可在统一时标下快速采样,提供系统实际的时间响应曲线,用来校核仿真模型和参数,并提供仿真的初值。但受价格限制较难满足高可观性。

20年来的研究热点之一是将PMU用于实时稳定性分析及开环控制,根据受扰后短期实测数据预估稳定性,并在失稳前选择并执行控制措施,但至今未能用于稳定分析和开环控制。在非自治因素下单纯依靠轨迹的外推来预测并不可靠,并且即使在没有时间约束的离线环境下,要对有数学模型的仿真曲线进行稳定性量化分析也非易事。若在计算已有轨迹的稳定裕度时没有模型参数可用,其量化分析就更难。更重要的是,只有通过仿真才能在措施实施前确认其效果。不与仿真工具结合,就难以按合理的保守性来确保控制的充分性。其根本原因是:在事前,PMU无法观察到控制措施的效果,也无法在不依靠系统模型及参数的前提下求取实测轨迹(特别是稳定轨迹)的稳定裕度。PMU在应用上的这个瓶颈是本质性的,不可能真正突破。

现场伪量测是对广域数据加工中挖掘出来的数据;仿真伪量测是在仿真中产生的数据。它们的正确性受到模型、参数、初值和算法等的限制。

6.2电力(能源)系统的大数据平台

随着数据采集环节的质量提高、成本降低,以及各种广域数据采集系统的数据共享,可以通过更多数据来全面掌控电力与能源。为此,需要将各种广域监测系统和数值仿真系统置于统一的平台中,有助于数据挖掘,识别相继故障的先兆特征、临界条件和传播模式,从而提高预警水平,增强防御停电灾难和事后分析的能力。

由硬件资源、基础软件、网络通信、数据集成、计算支撑、应用支撑、安全管控等环节构成的大数据平台支持多源多渠道异构数据的即插即用、融合与管理,支撑各种开发、应用及信息展示功能的即插即用。通过基于数学模型的因果型数据、无因果关系的统计型数据以及参与者博弈行为的融合,管理各类能量的生产、转换、输送及使用,调度与仿真数据的集成与管理。

延伸阅读:【连载】国电南瑞:大能源思维与大数据思维的融合(一)

原标题:南瑞集团公司 薛禹胜等: 大能源思维与大数据思维的融合(二)电力系统大数据及信息能源系统的大数据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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